忘苍寒(上部)(父子)

第 14 部分

那夜,他问得最多的还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爱上他?为什么会如此痴迷?又为什么会对他倾出所有?

平静地看着窗外,良久良久,慢慢的开启双唇“我不是苍离……”转头看着他惊愕的神色,低下头冷冷一笑“真正的苍离早在第一次的绑架中便死了,那年他四岁。”

“那你是谁?”严肃的神情遮盖不住慌张。

y谋与误会

侧斜着挑起下颚“想听个故事吗?”

他不会拒绝,我也不容他拒绝。而那个故事里有两个人,一个叫叶绝,一个叫莫幽……

故事的结尾是在火海中演奏的,两个原本该相爱的人却因为那叫叶绝的男子不懂情,不懂得相信,不懂得爱,他被一切渴望自由的假象迷惑了,当真要回头时……却晚了……而葬送了这段爱情的人在醒来时,却不可挽回的爱上了第一眼见到的他……

低低的叙述,仿佛这不是我的故事,而我才是那旁观者,或者是作俑者,可故事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也发生在我的身上。

身旁的孤霜珏舔舔干燥的双唇,艰难的看着我,似乎一直在回避我的眼神“你爱他,爱那个叫莫幽的男人!”语气似乎有一丝的害怕,却异常的坚定。

微微点头“没错,叶绝爱莫幽,非常非常的爱。可你还没把故事全部听完,当你听到全部的内容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后来那做了一身影子的男人,在另一个世界活了下来。当他看见自己这一世的父亲他绝望了,也害怕了。但那些记忆似乎被什么封闭,什么也想不来。慢慢的他在自己父亲身上寻找另一个身影,他不知道是谁,但却知道那人很重要很重要……

可那时的父亲还不成熟,那孩子用自己一切能力帮他成长,看着他跌倒,看着他痛苦,可那孩子一直无时无刻不陪伴着,嫉妒他身边出现的爱人,嫉妒所有和他亲近的人。最后打算放弃的时候遇见那个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得小演员,他想爱上那个小演员来摆脱自己对亲生父亲的情咒,可惜他低估了自己那颗小苗子。不过这次却让他回忆起一切,那个错过了一生的情,欠了一生爱的人叫莫幽……

可却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无助害怕,因为就算记起莫幽,但他爱的还是自己这一世的父亲,他惶恐不安,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只有接受事实。一个原以为自己不会动情的人,最终会爱得如此毫无尊严。如果说对莫幽的爱更多的是愧疚,那么对于自己的父亲,那种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是瓶毒药,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喝下。

看着父亲越发成熟,越发让他着迷,更是不可自拔的陷入。

所以当真正的莫幽出现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因为他为那个人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自己所不能承受,想要在抽身都不可能。那种爱已经弥漫了他整个灵魂,占据了他的身子,他可以没有生命,却不能不爱他,情爱早已不受他控制……

很奇怪,当停下来时,飘浮在身边的空气粘稠的混沌。紫眸似乎闪跃着什么“但一个人不可能一见钟情就爱得这么深,更何况像你这种人!冷血残酷到极点的人!”

语气很冲,但却是事实,所以微笑着点头“没错,爱上莫幽我都觉得是奇迹,更何况现在这步田地?”嘲笑的扯了下自己的发丝“一开始我只是想补偿内心的某一块空虚和愧疚,而且那时我以为自己很爱很爱他,而他就是我失落那段回忆中的爱人,所以我毫无顾忌的付出,直到真正看清自己时,明了时,一切都晚了~”

“那将来打算如何?”孤霜珏犹豫了会儿问道。

“呵呵,”无奈一笑“还能如何?”扬起头盯着天花板“看他吧,既然我都挑明了,能不能接受我是他的事,我可不会死皮赖脸的一直在他眼前恶心别人不是?”

“这么说来,离离如此轻而易举的击破那自以为是的关鲁也是情理之中啊~”僵硬的扯开话题“毕竟你前……前世就是干这行的。”

点头“哼!这次我依旧是失败的!”双手狠狠抓住身下床单“莫不是失策,又如何会让他们把夜齐抓了去?”他更不会死!窒息般深深的自责淹没我。

“苍离你已经做得很好,如果是别人,定然不能做到你这地步。”孤霜珏如同过去拍拍我的头安慰“这次除了他,没有重大伤亡已经是奇迹了。”

烦躁的打掉头上的手,冷哼声“圣家伤亡一百五十八人;苍家一百一十五人;尤家洗空;其他各个小家族伤亡不计其数,此次前来帮忙家族的伤亡;泉家五十二人;狂家六十七人;儒家三十六人;左家十一人,就连各族中最为神秘的孤家也死伤二十人!左家作为后勤固然是伤亡最少,可堂堂孤家呢?”嘲讽着吐出冰冷的言语,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此次死伤共计四百六十!算上夜齐四百六十一!这些都是我们的人,不是敌人!可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呢?才一千多!各大家族是不是平静日子过多了!以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孤霜珏叹了口气“这些事让我们这些长辈来c心吧,你还是好好养病。”

他们来?呵!我看又是想不了了之了!

似乎发觉我不悦的情绪,孤霜珏无奈道“离离,世界没有你照样转!当初这可是你告诉我的,离开你,各个世家还照样过自己的日子,按照各家族的习惯继续,你别再c心。”转过头“有些多此一举。”

脸色一白,瞬间明白什么意思。的确我在各家族中自认为为了他们好,c手别家的事,可我却不是他们家族之人,就连姓都不跟他们姓,这的确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虽说有五个家族愿意让我这外人继承,可在我还未深入了解时,还未走入他们每个家族掌控的中央时,我依旧是个外人,更何况最终会不会继承,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今天孤霜珏所说的话并不代表他一个,而是所有家族吧……

用完一扔,这也的确是政治者的特色,他们能隐忍到此刻已经不错了!

呵!在政治中从未有过一个情字!正是愚蠢,此刻我才回忆起这些保命的东西!

低头唇角沟起一抹嘲笑“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说的是万分谦虚诚恳,让人热泪盈眶啊!

可那也要看是面对谁不是?这孤家孤主可是老的成精的人物,按辈份来算,就是我爷爷也得叫他一声祖宗不是?

那人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却见我平静得躺在床上,双目毫无涟漪,静静望着他,看不出一丝情绪,平静的湖面反s着他自身的疑惑。

牢牢看着我半响,几次开启的双唇最终吐出言语“苍离,我们并不是你所想的。”

微笑一再“我知道。”

“我们几个家族的将来还需要你!”孤霜珏带着几分试探。

再次点头“我会尽我所能!”依旧诚恳,心里却又冷了几分。他们?将来?呵呵~过去他们认为我是可造之材,儒尘飞和狂少顷,哪怕是你!都是想用恩赐般的手段把我从毫不得志的苍家挖走,可你们也明白,如果我真继承五大家族,并将其合五为一,那这个世界就要动乱,虽然这并不代表什么,真正让你们在意的却是家族利益!如果合并,整个家族都将消失!不再出现!

现在呢?挑拨离间?挑拨我与圣家的关系?呵呵~这倒是没错,如果苍家与圣家合并,而现在又少了尤家,整片翔云大陆也即将归纳在我手中!虽然此刻尤家的利益在你们腰带里,却也明白,这片大陆真正的霸主是谁,但如今瞎子都能看出圣然对我的情意,阻止我,现在对你们来说势在必行!

回到过去

“离离!”孤霜珏僵硬着脸冲我低吼“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权力牺牲自己所在乎的!”

呀呀呀~我这么忘了?眼前这长的妖姿夺目的男人,可是堂堂孤家家主啊!想那小小的孤行雪都有探心能力,更何况他?

讽刺的唇线一直都未隐退,银丝如月光般的秀发轻轻扫荡着脸颊,如果没有头顶出传来的那些低咆,或许这病房的气氛会好点,最起码浮在周围的应该是粉红色的泡泡~而不是冷冰冰的黑色闪电。

“苍离!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信任一个生物!”孤霜珏已经很忍耐了,可眼前这孩子还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垂落的发丝。柔和的脸庞慵懒的微笑,一切都是如此可亲,但心里的触觉却是这般冰冷……

孤霜珏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冷漠的内心,那里仿佛是一个毫无光丝的黑d,没有声音,没有光线,一切都是如此漆黑死静……

毫无生气的心灵让这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胆颤,可它的主人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

苍蓝的眼眸也如同那心灵一般空荡荡的……

无意中的试探却换来这个?孤霜珏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他觉得自己无意间的提醒毁了这个孩子。

蹲下身子与我平视“离离,你应该谁都不信,对吗?那为何会爱上他?爱他,你信他吗?”

这句话有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已经把第三个问题否定了,第二个却是肯定答案,所以我还需要回答吗?挑眉回视。

“既然不信为何爱?”直视我的目光不容逃避。

低头沉思“我应该信他的。”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

“信?”孤霜珏仰头狂笑,讽刺的笑声久久回荡在空荡的病房中,这个笑话仿佛是他听到最可笑的事“你信?你信他还会离开六年?还会不愿继承苍家?还会暗中囤积实力?还愿意借助其它家族的力量?哈哈哈!苍离,不会说笑话就别说!笑死人了……呵呵……”

皱起眉头“我会继承苍家。”有些不悦,他到底在说什么?囤积力量?借助别族力量?这些不都是为了扫平障碍?

“继承苍家?其实你更愿意什么都不管吧!”毫不留情的披露,不待婉转。

冷哼声“没错!的确不愿,可如今摆设着不能不继承,继承一家和五家有区别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不信我们?”这句才是重点,说到现在孤霜珏更为关心这个答案。

“你们不值得!”不加避讳,却在见他铁青的脸色时,好心的拐了个弯“你说的没错,我谁也不信,这是职业习惯嘛~”冲气急败坏的人坏坏一笑。

“你!”孤霜珏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平息下自己急躁的情绪,几百年来本以为心不再会有任何起伏,如今却在一夜间被这孩子破了例,还不止一次!“今晚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怎么孤主连这都分不清了?”明显的戏弄,深深地看了眼他,是对是错这都有你自己来判断,不是?

再次蹲下身子,直直的看着我不容逃避“相信我,先前的话真的不是有意。他们也绝无此心。”

那真诚的目光不得不让我动心,或许……“是不是真的我会自己了解!”

知道这是我最后的妥协,孤霜珏点头,下一刻我们岔开话题,南辕北辙的聊些其他。

回忆到此结束,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抹布打扫整个房间,再不整理,这里就没法住人了!

冰冷的流水猛地冲刷在手上,刺骨的寒意让我颤抖下身子,原本雪白的抹布此刻也灰蒙蒙一片。

下楼,走向那家已面目全非的超市,在这里我与他第一次体验普通人家的生活。

在各种花色的床单中寻找那件,可爱的小兔子?你在哪儿?

满意的走向蔬菜区,细心的挑选择,仿佛傍晚他便会回来一起用餐。

拎着大包小包回去,时间并没让原本熟练之骨髓的事物化为乌有,片刻菜肴上桌,可身边没有他……

一天天重复着过去,一天天我沉迷于往事,我何时会如此颓废?是从打了他那巴掌开始的吗?可我情愿如此也不愿被他当女人来对待!

我的自尊……不允许!

又是一个夜晚,坐在空旷的饭桌前,眼前的菜肴是如此可口,却提不起我一丝食欲。

忽然从门口传来的钥匙声让我一阵!双手微微颤抖着放下碗筷,紧紧盯着房门,心里不容忽视的期盼和……了然……

从什么时候起,我如此确定他定然会来找我?不知道,说不清,我与他的情,我自己都道不清……那种感觉无以言表。

房门被缓缓推开,英俊而又成熟的脸庞,挺拔的身体,熟悉的气息……

苍蓝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愕,片刻又是了然……

无视我异常的神情,随意的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进厨房,流水声缓缓传来……

这一切熟悉的让我心慌,害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入座,接着,拿起碗筷……

默默地扒着饭,不时地用眼角看着他,这顿饭吃的是有感觉,没味道。感觉是撑的,饭是吞的……

吃完饭他主动洗了碗筷,其实我还挺担心那套新买来的碗筷。这个大家少爷什么都没做过,万一给我摔坏了怎么办?家里也就这一套啊!

总算有惊无险的看着他把该洗的洗了,该刷的刷了,收拾好厨房,那个大少爷一把抱住我就吻!

莫名其妙的瞪大眼,却无法忽视那苍蓝中的一抹笑意……

“离离,你让人不得不爱……”似乎是无奈的叹息,最后坠落地狱的挣扎,父亲抚摸着我的脸颊,细细的看着我,注视着……仿佛渴望着印入内心,最深处……

不知该这么回答他,默默的任由他抚摸,肌肤的触觉让我浑身一震,迷茫的抬头,却发现已经上了床,四周散落着些许衣服……

身后隐约的不适,却在他点点落下的亲吻中舒缓,硕大的进入,撕裂的疼痛,哭泣的泪水,散落的泪痕……

或许,我不再是独自一人孤独的爱着了……因为有他陪伴,不再寂寞……

故事的结尾

当晨光透过窗户钻入昏暗的卧室,疲倦的睁开眼,却心慌得想闭上。

那热切的目光从所未有的爱意,让我窒息,幸福的窒息。

“你一夜没睡?”喊了一夜,声音好不到哪里去。

“嗯”流露出该死的性感!“看了你一晚。”

脸一红,贴向他的胸膛“我有什么好看的?”第一次听到他说情话,而对象却是我,心慌乱的鼓动。

“离离,看着我。”抬起我的下颚,不容逃避“我爱你,应该不是亲情的爱……离离,我说不清那种爱意,但我知道……自己一生都离不开你,一辈子都渴望拥抱着你,亲吻着你,却也嫉妒你与旁人的亲密,离离,你明白了吗?”

明明面对渴望已久的宣言,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真实!更多的是笑意,笑的是他的迷茫和我的满足。微微叹息,这就够了,其实他已经爱了,只是还分不清,如果只是亲情他为何要抱我?

点头躺在他怀中,静静数着心跳……

这一天我盼了多久?努力了多久?又为这人付出了多少?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些陈年往事,已经数不清了……

平静的过着我们类似于隐居的生活,平淡却充实着。每天看着他慢慢学着做些家务,看着他不时地出错,引来的笑意。他学会怎么讨我欢心,却又不让我厌恶,学会照顾我,学会享受我的照顾……

他点滴的改变,我明白是为了我,也是更爱我……

端上早餐,拉下父亲手上的报纸,坐下,漫不经心地问到“怎么苍洛会让你在外面这么悠闲?”

拿起面包,接着看报纸“他说这算是我们的蜜月。”

脸一红,尴尬得撇过头,不理他,忽然身前出现一封信,洁白的信封,清秀的字体让我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你母亲让我给你的。”很聪明的没说圣倾霜。

见他如此体贴,我也不多加为难,接过,撕开……

离离,妈妈很愧疚,真的,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可妈妈是真的爱你。从你出生时我就无法保护你,只能默默地注视着你被苍家的人领走。所以当我注意圣然与你有着同样的眼神时,我把他当成了你,好好爱着。

其实,我有一件事谁都没说,但此刻我还是决定告诉你。当年我与你年幼的父亲偷尝了禁果,当晚就被我叔叔圣佐发现,被迫与他……

所以离离,我至今都不知道你是谁的孩子……

当我知道你与傲寒相恋时何等震惊?此刻却也了然,我干涉不了你们的情爱,只希望告诉你这件事会让你好受些……

信后面的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语,看着薄薄的一张纸,有些头疼。

父亲一把把我抱到他腿上,注视着他关怀的眼眸,轻笑。

呵呵,我何必庸人自扰?此刻我与他只是情人,共度一生的爱人,与这有何关系?

掏出打火机,点燃。

注视着飞扬的尘埃,今生我都不会再放手!

日子过得很愉快,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非常严重的一个问题!

思考了一下午,终于决定付诸行动!

当晚,推开身上露出不解神情的父亲,抓住他肩膀,一翻身,坐在他肚子上。

“爸爸,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上面?”表情认真的不得了!

父亲先是一愣,随即坏坏的摸着我pp说“难道离离想造反?”

摇头“不是,但爸爸为什么非要我在下面?”

“离离,你知道自己有多可口吗?”说完,还色色的捏了把我胸前挺立的果实!

眯起眼,止住妄想翻身的某人,用他自己的领带绑在床上看着他!

不管这么说,就身手方面他永远都不及我,此刻还想反抗?

“离离!”窘迫的扭着身体,死命的狠狠瞪着我。

“爸爸,我这也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不是?”一脸为他着想的样子惹来他更为激烈的防抗,不留情在他几处软x上摁了摁,满意地听到身下那人不甘的闷哼“爸,你想想,如果按现在的情况来说,你一天要做两次,没多久我后面就会松了,松了就不会让你有销魂的感觉,这时候我们怎么办?让你再找别人?”看到他那种哑然的样子,有些好笑“那样我会把它……”手慢慢伸进内k一把抓住,用力一捏。

“啊!该死!放开!”咆哮着弓起身子,看来伤的不轻啊~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常常调换下角色!”末了,还希望愤怒者的某人好好考虑,当然,其结果……唉~不提也罢!

幸福的小日子慢慢流淌,可我显然还忘了一个人,以及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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