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和尚听到这抬头看了眼韵尘仙子，韵尘仙子盯着他，眼睛清澈明亮。小和尚想了想正想问些关于玉剑阁的事，韵尘仙子突然一抬头，看了看南面道抢先发了话「南宫家老大让我抢夺茶具，南宫家主不让抢，你说我抢还是不抢？」

小和尚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头，这事跟自己商量的着吗？不过看着韵尘仙子认真的眼神，小和尚的心加快了几分，「我觉得你还抢吧，就算你们用不了也能抢过来谈条件。茶具在京州的路线我能查出来」。小和尚说的也诚恳，不过心里早乐开了花，没了茶具的南宫老娘们，看你凭啥跟小爷抢天道。

韵尘仙子思考了一会点点头「本来南宫家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南宫老大给的条件太丰厚，既然你这么说，我决定，不抢」韵尘仙子说完后哈哈大笑，戏谑的看着小和尚「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哈哈，我不仅不抢，这趟镖无韵阁会派人互送。哈哈，对就这眼神，笑死我了」。韵尘仙子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这小子笨成狗了都，哈哈。

小和尚的眼睛已经包含了所有的负面情趣，要不是打不过，非得在这把她奸了，然后再捆树上，扔这里谁来了都能爽爽，不行，还是自己留着，嘿嘿，这腿得怎么绑才能好看呢？「你的眼神好下流」韵尘仙子突然说了一句，小和尚心道不好刚想撤退，可惜晚了，一个掌风直接被拍了出了林子，小和尚起来后没顾得整理衣服扭头就往京城跑去，刚过去一个掌印又摁在刚刚摔倒的地方。身后咯咯的笑声越来越远。小和尚慢慢放下心，全身功力运用到极致回到自己住处外围，在确定了自己家里没人后才走进去，这样子太丢人了。

第二天京城里说外面树林昨夜闹鬼了，先是一个男的撕心裂肺的唱着招魂歌，结果一不小心招来了个厉害的鬼魂，男的反抗不敌被抓下面去了。事情说的有板有眼，再加上凌乱的树林，一时间成了人们饭后闲谈的话题。这事后来传到了小和尚耳朵里，结果六扇门因为扰乱京城秩序，恶意造谣抓起来几个人，从此这谣言才慢慢落了下去。

小和尚晚上直接回家了，自修了一晚才恢复自己的伤势，今天是小和尚黎莹母女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小和尚得去捧个场，毕竟现在他是名正言顺的门主。六扇门里黎莹母女一早就来了，她们也是六扇门的老人了，人缘颇为不错。虽然最近私下的口碑名声不太好，但碍于白大人的强势，也没人敢提出意见。

母女两人一来便把姜副门主喊了进来，拿出来一些未来的改革方案计划让姜副门主参谋参谋。姜副门主是个人精，小和尚留他在这为了什么他一清二楚。凌夫人和黎莹都不是能办的了坏事的人，尤其是黎莹那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小和尚若想做点见不得人的事，还得靠他来。在这，自己在这里也算是一个眼线，至少母女的两人的任何动作肯定瞒不过他，小和尚未尝不是想通过自己监视母女二人。

改革提议姜副门主可以说是双手赞成，马屁不要钱的往母女二人身上拍。黎莹听的不舒服，有些厌恶的皱着眉头。凌夫人明显就好多了，毕竟年纪这么大了，姜副门主的为人她也知道，这人有些时候能力还是有点的，只是这人做事只重利，不明义。

三人很快出来，姜副门主拿着大字报贴在了六扇门的公告上。一时间整个六扇门热闹起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虽然提出来了加薪，但也弄了个效绩考核，每三个月都会审核一次捕头的办事能力，对于办事效率差，阴奉阳违，私收贿赂的人不仅革职还要依法查办。而且六扇门里的人属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热闹一直持续到白大人的到来。白大人来了也没做别的只是安排凌夫人暂时代理门主位置，然后让拿出来一些名单，让六扇门把这名单里的门派最近十年来犯下的案子全部统计出来。白大人吩咐下去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屋子，黎莹选派了一些人手，跟她一起挑选名单上门派的案子。姜副门主屁颠颠的回到了自己屋子。凌夫人等所有人都回到了原本的职位上，左右看了看，低着头进了小和尚的屋子。

「属下参见大人」凌夫人关上屋门后拜了下去。「坐下吧」小和尚没抬头说了一句。凌夫人应了声是站起来坐在小和尚下面的椅子上。「我看过你以前处理的案子，有些慧心。这一次大公主要再动一下盐监，借着这个机会你得想办法提提六扇门的威风。做的好了以后六扇门就是你们母女的，做不好了你就退下来吧」小和尚的话让凌夫人心里一惊，看来这次是想考验她们母女的能力了。六扇门对小和尚颇为重要，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证明给他看自己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母女两人在小和尚心中的位置。凌夫人知道现在能吸引小和尚是母女同床的乐趣，但这是一时不是一世。只要能保住六扇门门主的位置，母女两人的分量才能真正体现。

凌夫人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信心十足的给小和尚打了包票。不管结局如何，至少现在不能告诉小和尚自己怕了。小和尚把一堆关于盐监的资料递了过去，凌夫人刚刚看了两页便传来了敲门声，「进」小和尚轻轻喊了一声。

姜副门主推门而入，先是拜见了白大人，然后对着凌夫人抱了抱拳「恭喜凌副门主」。姜副门主的话让凌夫人有些疑问，正想开口问问却见姜副门主拿着一卷纸张递给了白大人「恭喜白大人，抱的美人归。凌夫人知书达理，温慧贤良白大人好福气啊，这是属下给您整理的名单，您过个目，明天属下开始帮您发帖子。」

凌夫人听后脸色羞红，终于知道姜副门主为何恭喜她了。凌夫人心里莫名的有些感激，本来以为婚嫁之事有过过场而已，可看小和尚的样子明显是想大操大办，以后她这个白大人小妾的名分算是坐实了。这样也好，虽然丢人还是丢人，但最起码小和尚站了出来，给她们娘俩一个交代，以后就是骂那也是骂小和尚不知廉耻，饥不择食。

小和尚拿过来名单仔细的看了起来，凌夫人本来想告退，但转念一想，还是留下比较好，既然白大人都不怕，自己又何必遮遮掩掩。小和尚拿着名单看了一番，又加了一个人，然后递给了凌夫人「你拿回去也给黎莹看看，看看有什么改动，明天直接交给姜副门主就行了」。凌夫人听后红着脸接了过去。姜副门主心里透彻，这是做给他看的，唉，以后的日子这俩娘们肯定骑在老子头上了，一时间姜副门主有些唏嘘。

中午的时候，那些跟着黎莹加班加点的捕头都被记了名，凌夫人说了，以后只要加班就有加班的俸禄。这个点子是小和尚提出来的，凌夫人执行的，具体给俸禄也是凌夫人说了算。小和尚现在就是要造势，给凌夫人造势。

六扇门这边先不提了，昨天小和尚刚走，大公主就迎来了荆玉莹。当时大公主刚刚和落雪说完话，正准备提枪上马，便被外面通报的下人打断了。落雪算是暂时逃过一劫，现在她被安排在大公主的住处。雨儿很幸福，每天都有两对白花花流着奶水的乳房让她选择，是喝妈妈的呢，还是喝大公主姐姐的呢，这是个难题。

「荆玉莹参见大公主」荆玉莹等了一会才见到大公主，大公主脸色有些红润，不过已经穿上了宫袍，头发也盘的一丝不苟。荆玉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为何几天没见，大公主的气质有些变了。

「起来吧，不知荆姑娘所来何事？」大公主问了一句，当初荆玉莹住了两天就走了，一声招呼也没打，明显的没把大公主放在眼里。「玉莹想在京中谋个职位，上下都已打点好，就是缺个递话的人……」荆玉莹说到这意思也就很明白了。大公主皱了皱眉头问了个无关的问题「不知墨清是不是墨家人？」

大公主的问题让荆玉莹愣了愣，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墨清是墨家旁系，拜入了无韵阁。现在帮白大人打理着家事。」荆玉莹故意把白大人三个字说的重一些。大公主听后对着荆玉莹冷笑了一下淡淡的道「既然想谋官位，还是直接去找父皇提，本宫女儿身，不参朝政。」荆玉莹没想到大公主拒绝的如此干净利落，心里有些吃惊。

「玉莹遇到白大人，来这也是受白大人的指点，还请……」荆玉莹打的算盘好，看大公主对小和尚百依百顺的样，只要把白大人搬出来，大公主肯定不会再拒绝了。谁成想刚说到一半就被大公主打断「既然如此那就让白大人亲自来谈。」

荆玉莹有些惊讶的看着大公主，其实两个女人一开始见面就有点不服气。大公主觉得自己地位受到威胁，而荆玉莹是嫉妒同样是女人，为何自己从小受苦，而这个女人却荣华富贵。荆玉莹输人不输阵，对着大公主抱抱拳，转身往外走去。走的时候，一双草鞋慢慢碎裂，一双美脚露了出来，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大公主咬了咬牙，挺了挺胸，谁怕谁。

荆玉莹出来后去了小和尚那，小和尚不在家，当时正在树林里。所以等到今天荆玉莹又来了，这次小和尚倒是在家，不过却被墨清拦住了，两人虽然都是墨家人，却相互不对路。荆玉莹很好奇小和尚在干嘛，不过因为面子还是忍住没问。

小和尚下午从六扇门回不久，曹元帅便亲自登门拜访。当时小和尚正和墨清说话，看到曹元帅赶忙把她迎进了屋里。然后告诉墨清去外面守着，不让人进来。两人客气了两句，曹元帅拿出一张地图递了过来「白大人，这是行军路线图，我已在重要的地方做了标注，你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和尚点点头接了过来「曹元帅果然雷厉风行，行军打仗我不在行，还得看你的。我先看看，哪里有不明白的再向你请教。」小和尚说到这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曹元帅请坐吧。」

曹元帅笑了笑应声坐了下来，小和尚泡好茶给曹元帅端过去，然后低下头，表面看着是仔细的研究地图，其实他在暗暗打量着曹元帅。曹元帅本就身影高大，长年带兵领将养成的习惯，即便坐下依然提胸抬头，坐姿端正。小和尚看着那一身戎装下的结实大腿，心里有点痒痒，这要是骑上去，那才有征服的快感。

突然他发现曹元帅转过头来也在偷偷的打量着他，小和尚连忙把心思收回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这一看不要紧，小和尚立马被吸引住了。地图上对每一个超级大派的周围都做了详细的汇总，哪里适合什么兵阵，哪里容易受埋伏，哪里可以藏兵，事无巨细一一标注。小和尚有些佩服，他对排兵布阵一窍不通，这可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小和尚这次用了心，一丝不苟的在旁边做着记录，心得。曹元帅先是偷偷的打量，后来一看小和尚如此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外界情况，曹元帅的也慢慢的放开了。白大人虽然长相一般，可用心做事的样子真好看，曹元帅越看越欣赏。忽然小和尚身上的经脉慢慢的运行起来，曹元帅有些惊讶，心里也暗自肯定，果然所有的成就都缺不了勤奋二字，白大人已经把自修练到了骨子里，一旦闲下心来，经脉便慢慢的自行运转。

曹元帅越看越入迷，都说用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果然不假。小和尚看完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曹元帅看到小和尚停下笔的动作赶忙摆正身姿。小和尚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恍然发现曹元帅还在一旁坐着，讪讪的笑了笑「曹元帅不愧名将榜上的人物，在下实在佩服。刚刚看的入迷，竟然忘了时间，怠慢之处还望元帅莫要怪罪。」

曹元帅摇摇头「白大人过奖了，都是些兵书上的谋略，梓彤从小便是看着兵法长大的，这些都是书上的东西，没什么自己的见解。」曹元帅听到小和尚夸奖有些乐滋滋的。小和尚摆摆手「学到的就是自己的，兵书那么多，我也不是没看过，学以致用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说到这小和尚拿起地图「这份先放在我这吧，刚刚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受益匪浅。有时间定要好好研习。」

曹元帅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小和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不如曹元帅留下吃个饭再回去，一会让墨清去买几个菜，咱们边吃边聊。」小和尚的邀请曹元帅没有回绝，她本就不是喜欢弄虚作假的人，再者也想问问小和尚关于武功的事。小和尚喊来墨清，发现荆玉莹也跟在后面，小和尚呵呵一乐「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饭。」

荆玉莹和曹元帅见过面，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墨清被小和尚安排去买饭，屋里就剩下三人。小和尚看荆玉莹面色不太好笑了笑问道「怎么？大公主那不顺利？」荆玉莹有些懊恼的看了看小和尚，然后又看了看曹元帅，小和尚摆摆手「曹元帅不是外人，有什么说就行。」

「大公主说了，让你亲自去给她谈」荆玉莹冷冷的甩了一句，小和尚一愣，让荆玉莹仔细说说，听完荆玉莹的诉说，小和尚哈哈大笑，墨清的醋这妮子还吃着呢。小和尚笑完后说道「我去了估计也不成，这路子怕是行不通了。这次你跟我去望州吧，正好我想见见墨家的人了，你做个引荐。回来后有了功绩，到时再给你谋个差事。」

荆玉莹没说话，曹元帅有些疑惑，听说这白大人和大公主的关系很不一般啊，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那么亲近，不然这点举手之劳怎么还会拒绝。想到这曹元帅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心喜，脸色微红，只是小和尚和荆玉莹都没注意到。

墨清很快回来，小和尚拿出来一壶酒，这是前两天五皇子送的。酒很醇很香，四人都喝了不少，相互之间也放开了。曹元帅倒满酒杯对小和尚举了举「大人刚刚看你研究地图时，玄气运转竟然是在自修，梓彤很是佩服，这杯敬你。」

小和尚最近心情好，喝的痛快，也没用玄气化解酒劲，听到曹元帅的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满上「用心做一件事不难，难的是坚持一辈子。」小和尚的话让几人有些触动，能走到这一步都付出了太多，曹元帅为了练习兵法，三岁便住进兵营，别人在玩乐时她却能对着地图演算。荆玉莹为了练习千翻浪影脚，天天泡药草不说，骨头没成型时必须用外力打碎，等它长好再打碎，那种苦，只有自己能知道。墨清呢，从小就离开父母进入无韵阁，看着别人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她只能羡慕。

小和尚一句话给这气氛添了些哀伤，「拿剑来」小和尚对着曹元帅伸出手，曹元帅平时用的是刀，不过今日前来确是带的长剑。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然后曹元帅解下腰上的佩剑递了过去。小和尚没接剑鞘，而是直接抽出了里面的长剑。「跟我来」提着三尺青锋的小和尚，说完后往屋子外走去。

下雪了，鹅毛大雪，入冬的第一场。漫天飞舞的雪花，悠然自得的下坠，落的着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几个女人站在屋檐下，白大人在院子中间，剑锋笔直的没入雪中一寸，紫色的袍子垂荡在身后。突然空中的大雪刹那间静止，几个女人睁大了眼睛，只见从剑尖处开始往外扩散，地上的皑皑白雪慢慢的往天空飘去。

飞扬的紫袍在这白雪中悬空起来，白大人拔出长剑，周围悬停的雪花有恢复了漫天飞舞的节奏。剑起人飞，周围出现了八个舞动长剑的人影，每个影子都在做着不同的动作。三个女人看的迷了，这需要什么样的速度才能做到。剑舞还在继续，小和尚的声音像是从缥缈的远方传来，低沉而轻柔。

「无韵阁的内功心法必须配合她们的招式，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你基本功太差，总想一步登天，岂不知精妙的招式都是从基本的招式上推算出来的。现在你觉得自己在同等级里占了先机，其实若再这样下去，你这辈子都入不得凝域。」小和尚这话是给墨清说的。

停了一会，小和尚继续说道「千翻浪影脚，重行不重意，算是独辟蹊径。你做的虽然不错但还不够，说白了，还是经验太少，只会硬抗，少了一丝灵性，如此一来，反而落了下乘。千翻浪影脚再我见过的功法里，单论招式精妙，能排前五，你只发挥一半不到。」这话是说给荆玉莹的。

八个神影瞬间合为一体，长剑再次没入雪中，小和尚背手而立看着曹元帅「你用刀，我没见过，今日让你看看我的刀法，能不能有所领悟，就看你自己了」。小和尚说完后伸出右手，嘴里吐出四个字「借刀一用」。不远处大公主家里，大厅的房门突然打开，墙上的一把装饰用的佩剑转瞬间没入天空。正给雨儿喂奶的大公主神色一慌，紧接着耳边传来小和尚借刀一用的声音。大公主没说话，关上门后继续喂着自己的妹妹。

三个女人惊讶的看着小和尚手中的佩刀，不知从哪里来的，确切的说，不知为何从天上掉下来一把刀。荆玉莹仔细的看了会，有些面熟，应该再哪里见过。曹元帅只看到小和尚对自己一挥手，自己便不由自主的卧入他的怀里，小和尚冲天而起，高高的飞到了天上。

「刀重杀气，你的刀我见过一次，没杀过人。」曹元帅耳边传来的低沉的声音，让她心乱如麻，长这么大第一次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她的刀是师父亲自打造的，天级下品，平时练武时用，上阵杀敌从来不拔，她舍不得让血溅上去。小和尚搂着曹元帅的手臂逐渐加大的力道，喝完酒以后人的自制力总归下降。曹元帅的肉很结实，小和尚越搂越紧。「啊」耳边一声隐约的呻吟，让小和尚猛然惊醒，自己大概把她弄疼了。

「看好了」小和尚深吸一口气，搂着曹元帅往下方落去。两人的身影再次回落到院子里，刚刚立在地上的那把剑早已碎裂，刀身直接从上往下砍进去，一半完好无损，另一半裂开成一个个铁块。小和尚松开自己的手臂，侧头看着曹元帅「懂了没」？曹元帅没说话，仔细的蹲在地下研究起来。完好无损的剑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地上碎裂的铁块却是光滑无痕。曹元帅拿出自己的袍子，小心翼翼的把剑包起来。

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开头提到的西北川王将军，他的管家是程老奴。当然那是六年后的事，现在的王将军还是京城里的一个小统领，把妻子献给皇帝的那个王元帅的徒弟，也是他的远方亲戚。王将军资质不错，已经是先天顶峰，眼看就要进入凝域境。妻子是佟若沐，号称西北川第一美腿，美腿榜排行二十多位，算下来两人结婚也有七八年了。

王将军，不对，现在还是王统领。王统领的父亲死的早，家道中落，幸亏王元帅念着一分亲情，收他做了徒弟，母子俩进了京城。王元帅也是争气，虽然修行较晚，但进境迅速，王将军很看好他，一直让他待在身边，如今眼看就要步入凝域，而皇帝又给了一个机会，藏了那么久，该扬名了。

「年后领着你的手下去望州走一遭，随行的是白门主和曹元帅。皇帝的意思也很明确，我是不能去了，这次没想让你去，想让你再藏两年，可你等不及扬名了。」王元帅坐在大厅正前，他的徒弟王统领跪在下面。

「师父，徒儿是您栽培起来的，是藏是露凭您安排」王统领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句。

屋里就他们两个，王统领家的女眷都在外面。「藏不住了，刀都开了光，不能再用布包着了，那样伤己。」王元帅说到这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徒儿的脑袋「吃亏不怕，要忍着。那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出门后就看你的造化了。」

王元帅走了以后，王统领的妻子，母亲，妹妹赶忙进来。妹妹脸色欢快，自己的哥哥终于要上战场扬名立万了。可他的母亲和妻子却有些担忧，这一行，明眼人都知道王家的军队就是去做炮灰的，自己儿子的安危能有何保障。

皇宫里皇帝还没睡觉，面前的一道折子被扔在地方。「岂有此理，朕如此待他，没想到竟然不知趣，娶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不说，竟然还大操大办，朕的女儿以后还怎么嫁给他。」皇帝说到这又咂了个折子出去。小和尚这事一做，以后大公主若嫁给他，皇家的脸面可就没了。

「明天就去，过了春就让晋国公家来人迎娶玉儿，朕也要大操大办」皇帝的怒气爆发出来。旁边两个太监，一个白面的老太监，平时皇帝眼前的红人张总管，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后。「小和尚的婚礼你去」皇帝指了指白面太监「告诉那小子，回来的记得吃大公主的喜酒」。白面太监弯了弯腰没说话，张总管犹豫了一下往皇帝身边靠了靠「陛下，大公主今天把从望州运来的盐船扣下了。」

皇帝听后没再说话，额头上层层叠起的皱纹诉说着主人的心事，望州，就是他想给，曹家会同意吗？不过若是能同意，交给自己的女儿可比放在曹家放心多了，怕的是女儿只是个傀儡，真心打心思的是白小子。

小和尚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四个人回屋后又喝了不少，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小和尚起床后整理好衣服往六扇门走去。今天一大清早，黎莹母女把名单交给了姜副门主，姜副门主拿来后发现出了白大人在最后又添了一个名字以外，黎家母女并未做任何改动。五皇子，姜副门主盯着名单细细的琢磨着。

小和尚来的时候只有凌夫人在，黎莹再整理资料，姜副门主已经去发放帖子了。小和尚坐在自己的屋里，凌夫人坐在他下面，两个人各忙各的，直到黎莹推门进来。黎莹不是自己来的，身后跟这个帅小伙，年纪比小和尚大一点。帅小伙很懂事，进屋便拜，小和尚对他印象还是不错。「起来吧，都没外人，都整理好了？」说话的凌夫人，自己女儿带着个白面小生进来，凌夫人却没表现出丝毫异常。

「凌大人，东西都已备好。按死伤人数多少，怀疑人功力境界都已做了分卷」帅小伙恭恭敬敬的把手里的纸张递过去，紧接着又拿出来另一个纸张「这是和他们关系较近的附属门派资料，以及势力分布，一旦发生战事，会有哪些散修支援，也都记录在案。凌门主，请过目。」

凌夫人赞赏的看了眼小帅哥，笑着把纸张递给小和尚，黎莹在一旁恭敬的站着没有插话，「各位大人若有不满，属下再去整改，请大人慢慢过目，属下先行告退。」帅小伙再次跪拜下来，小和尚抬着眼打量了一下，开口道「去吧。」

「资质不错」帅小伙离开后小和尚说了一句，「嗯，很有前途的一个人，有能力会办事，以前和黎莹搭档过几个月，按理说，下届的大捕头应该有他，现在大人把大捕头的称号去了，我和黎莹商量，让他做个大队长，凭他的本事绰绰有余。」

小和尚听后打量了下一旁的黎莹，佛一切跟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一丝不苟，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小和尚低下头继续看起手里的资料，一侧的凌夫人有些担心，白大人莫不是误会了吧，其实她知道，黎莹待那人就像个弟弟，自己也只看看这晚辈有能力，不舍得被埋没。「大人，若是您觉得不妥，明天我就把他调出去。」

小和尚把手指伸到嘴边「嘘」示意安静，母女俩只得站在下面等着。凌夫人面色有些担心，黎莹却依然坦荡荡的看着小和尚。看了一半小和尚开了口「姓什么」？「回大人，姓陈」凌夫人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嗯，做个大队长屈才了，不过也没其他职位了，先干着，若是可以调我身边来。」小和尚算是肯定了凌夫人的提议，姓陈的有些本事，整理的资料清楚，分类详细，最重要的小和尚没在他眼里看到一丝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