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换好衣服的凌夫人想了一会才回到厨房，黎莹已经把饭菜都切好了。听到母亲的脚步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偷偷的抬起眼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母亲。凌夫人看到黎莹的样子微微一笑，两人尴尬的气氛瞬间化解了不少。「看你毛手毛脚的样子，起来吧，娘来做」。黎莹看到母亲的样子总算放下心来。

「你出去陪陪他吧」凌夫人吩咐了一句，黎莹点点头刚迈出一步又停下了「我想跟你学学做菜」。凌夫人噗嗤一笑「以前让你学你不学，现在遇到个不讲理你总算知道了吧。」说到这凌夫人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女儿半天没什么反应，笑了笑「他欺负你厉害吗」？黎莹看了看母亲，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母女俩又恢复了平静。

晚上吃饭用的是四方桌子，几人本来是各占一边，不过小和尚对黎莹打了个手势，黎莹便乖巧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凌夫人看了一眼没说话，她记得当初小和尚也是这样对她的，至少黎莹现在还穿着衣服。黎莹一直低着头，回家后黎莹把露乳头的衣服换下来了，穿了一件平时的普通绸缎。

自从黎莹坐在他的腿上，小和尚便解放了双手，黎莹会把菜小心翼翼的喂到他的嘴里。小和尚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黎莹的屁股。黎莹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去管小和尚，而是低着头自己吃了起来。小和尚就这样在凌夫人的面前搂着她的女儿安排起了晚上的计划。

等饭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黎莹想起身收拾却被母亲阻止了。「你先陪着白大人，我自己收拾」凌夫人给黎莹安排了命令。黎莹看了看小和尚，又重新坐在他的怀里。凌夫人走后小和尚又拍了拍黎莹的屁股「放开点，尽快适应起来，对你母亲也好」。黎莹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外面「爹爹若是回来怎么办」？小和尚一愣犹豫了一下「黎副门主若回来，我立马离开。」

晚上的时候，黎莹回屋里收拾了一下，落雪去了客房，自己的母亲和小和尚还在大厅里。黎莹收拾完后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喊白大人。按规矩来说应该是喊，但她又怕进去后撞见白大人和母亲的那点事。黎莹犹豫了挺长时间后听到了院子里有人说话，推开屋门出去。院子里白大人正给母亲交代着一些事，白大人手里拿着一件肚兜，母亲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衣服。小和尚看到黎莹后对她招招手。黎莹一看躲不过去，只得往两人身旁走去。

小和尚看到黎莹走过来后，从怀里拿出来两个吊坠，对着黎莹晃了一晃「送你的，喜欢吗」？黎莹看了看，样子还是挺精美的，但看小和尚的意思，这两个不会都给她。黎莹不经意的一抬头，发现自己的母亲脸色有些难看，死死的盯着两个吊坠欲言又止。

「白大人，若芸很喜欢。不如两个都让若芸带了吧」黎莹从未见过母亲用这种半是哀求，半是撒娇的语气和别人说话，而且还自称若芸。小和尚却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的盯着凌夫人看了一眼。黎莹看后轻轻搂住小和尚胳膊「大人，你给属下戴上吧」黎莹看到小和尚不高兴，害怕他背后又变着法子欺负娘亲。所以赶紧主动站出来，要求带上吊坠。

小和尚嘿嘿一乐，先是给凌夫人带上后，又给黎莹带上。黎莹有些不懂，既然母女俩已经心照不宣了，为何母亲刚刚要自己戴上两个。再说只是两个一样的吊坠，除了白大人知道含义，其他人并不清楚，就是带出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告诉莹儿，这是什么东西」小和尚转动着凌夫人胸前的吊坠圆环，对着凌夫人命令道。

「乳环」母亲嘴里吐出的两个字不仅解开了黎莹的疑问，也把黎莹吓的不轻。穿乳环的准备黎莹已经做好了，小和尚此时的这个动作算是把母女俩的遮羞布全部撕扯掉。母女两人带着同一个男人给的吊坠还能说得过去，但若是带着乳环，这肯定有异于常伦。看母亲的样子，除了担忧并没有害怕，黎莹无奈的笑了笑，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父亲看到了母亲的胸部会怎样。

小和尚把手里的肚兜当着凌夫人的面给了黎莹，黎莹看到母亲的脸色心下也明白了，这肚兜当是母亲刚刚脱下来的。小和尚把凌夫人送出去后回到黎莹卧房，黎莹竟然把只穿了一件肚兜坐在床上，那肚兜还是小和尚刚刚给她的那个。

「想什么呢」小和尚的一番话把怀里的黎莹从对白天的回忆中打断，小和尚有点纳闷，黎莹晚上主动穿上了她母亲刚刚脱下的肚兜，这丫头也太自觉了吧。黎莹抬起头来，先是有些胆怯，然后又像是下定了决心「别给母亲穿乳环了行吗，我以后好好伺候你，铁，铁大捕头估计不会回来了，以后，以后这里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只要不被父亲发现，我一切都依你」说到这刚缓口气，又加了一句「母亲的那个穿我身上，您看行吗。我怕我父亲发现母亲身上的东西。」

小和尚没说话，突然面色一冷。若是刚刚自己要求两人必须穿上，那也就证明了自己根本不怕她母亲的乳环会被她父亲发现。到时她父亲的死讯传过来，以黎莹的脑子肯定能想到，自己早就知道他父亲回不来了。小和尚想到这已经一身冷汗，他又意识到，凌夫人会不会也这样考虑。

黎莹发现小和尚面色不太对，眼里有些失望。「好」白大人的声音让黎莹呆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提议竟然同意了，自己反正已经这样了，不管付出什么，一定要保住父亲和母亲的幸福。小和尚看了看黎莹，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后天大概就能传回消息了。「明天你去铁大捕头那看看，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实在不行我来出头。」小和尚说了一句后便开始闭目自修。

第二天皇宫御书房，六扇门门主和四皇子被压在下面。这是家丑不可外扬，四皇子竟然非礼他的母亲。六扇门门主哭着脸，所有人包括四皇子都认为是他下的毒。自己的那个酒瓶里竟然有慢性春药，圣医阁的独门秘方，无色无味只是药性比较弱。可四皇子昨天那样简直得了失心疯，普普通通的慢性春药怎会有那种效果。

韩皇后想矢口否认，但没人会信。四皇子是她的亲儿子，她肯定不会承认，所以现在韩皇后的态度是最无关紧要的。四皇子很懊恼，直觉告诉他六扇门门主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但他也说不出怀疑对象，总不能说是自己的母亲勾引他吧。

皇帝震怒，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昨夜睡在了静安那，结果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事，要不是小和尚回来回来后六扇门腾出了人手，凌夫人亲自带队监管东宫，差点被把这皇家的名声给糟蹋了。四皇子的那些亲兵全死了，一个不剩。本来那些亲兵待的好好的，四皇子突然衣衫褴褛的被人架了出来，他们为了救下四皇子动了手。御林军正好路过，两个六扇门门主带来的人大喊着四皇子造反了，那些亲兵被接连不断御林军围攻到死，就算是没死的也被那两人偷偷弄死了。

这东西死无对证，御林军知道杀死的是四皇子的亲兵，更是一口咬定那些亲兵造反。不然擅自格杀天子亲兵，那可是死罪。四皇子只觉得人生一片惨淡，皇帝打心里有些不信，使劲的盯着台下的小和尚，又摇了摇头。静安突然从外面赶来，然后对着皇帝耳边说了一句，「奴家昨日炼的丹药少了几粒，烈性春药。」静安的声音很小，只能皇帝听到。皇帝点点头，四皇子看来的确是被冤枉的，但他就是再有委屈也不能让亲兵造反啊。

皇帝挥了挥手，把小和尚除外的其他人都撵了出去。皇上紧紧的盯着底下跪拜着的小和尚「给朕说是不是你，朕年纪大了，四皇子生性懦弱的确不适合做皇帝，这次你做的没错，只是不能再有下次了。」

「臣冤枉」小和尚突然着急的喊起了冤「不管是四皇子还是三皇子五皇子，谁做皇帝自己家的事，微臣怎敢参与其中。帝国未来的皇帝，是天选之人，微臣万万不敢逆着天意而为。况且凭微臣的本事。除了硬来，绝无其他可能改变事态发展。」

皇帝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小和尚。小和尚已经吓的流了一身的汗水，跪了一会又开口道「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皇帝淡淡的回了一句。

「微臣觉得四皇子是被陷害的，这个局主要针对的是六扇门门主，只是没想到会四皇子失心疯后的目标不是宫女，而是自己的母后。说到底，这只是个巧合罢了。」小和尚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帝点点头「你觉得谁和六扇门门主最过不去？」

小和尚哭丧着脸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皇帝哈哈一乐「这局看来也把你给设计进去了，哈哈，这是个针对六扇门的布局，这点小把戏别想瞒过朕的眼睛。这事得好好查查。」

小和尚点点头，看了看皇帝的气色好了一些后试探的问道「那这事查出来后再做定论」？皇帝听后又打量了一会小和尚，摇摇头「朝堂的东西，你慢慢学吧」。说到这皇上拿起来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紧接着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穿着高跟的红色身影从御书房外轻飘飘的飞向了高空。小和尚心里一松，表面却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

皇帝放下茶杯，指了指下面的椅子，小和尚谢过皇帝后坐在了上面。「皇家的颜面不能丢，但这个坎朕也过不去，四皇子是真的不合适做皇帝。朕要是把他放到南宫门阀的地盘上，早晚都是个隐患。南岭那地方就当做四皇子的封番之地吧。韩皇后是不能留在东宫了，但她这皇后之位还是不能夺。南宫门阀的反应……唉」皇帝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南宫门阀若是看到四皇子继承无望，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小和尚看到皇帝的样子适量了一下说道「陛下，南宫门阀肯定要补偿一些。只要皇后还是南宫家的人，四皇子做不做皇帝对南宫门阀的利益影响并不太大。只是…韩皇后爱子之心，未必会同意他的儿子分番岭南，况且四皇子本就是被冤枉。」

皇帝闭上眼睛思考者，岭南那地方穷乡僻壤刁民不少，四皇子去到那纯粹是受苦。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皇帝还真心有点不舍。至于韩皇后这么多年早就没了夫妻感情，韩皇后并不讨他喜欢，若不是南宫门阀绝不会让她坐上皇后之位。

「南宫门阀给他们什么补偿好？」皇帝问了小和尚一句。小和尚没有立马说话，而是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后才慢慢回道「南宫素有茶道第一家之称，听闻当年南宫第三代家主的茶具在皇宫保存，不如……」。

小和尚还没说完，皇帝便瞪大眼睛骂了出来「放肆，若是给了南宫门阀，莫不成在让她们出来个天人境不成。到时南宫那贱人在联合沈莽夫，这天下还能是我华家的？」

小和尚等皇帝说完，抿了抿嘴继续道「南宫门阀势力再大，现在当家的也是个女人。她的几个兄弟可不服气。皇帝把三代家主的茶具送出去，以南宫门阀的情况，估计最先内斗的就是他们。」小和尚说到这看皇帝还有些犹豫继续道「南宫门阀势力再大，可也得有沈家军的帮衬。皇上以您的计划，沈大元帅还能活过六年吗？南宫家想出天人，没那么简单，至少得再微臣之后。」小和尚说完后不在说话，这天人说出就出，若是难么简单，老子早就天人了，还给你再这磨嘴皮子。

皇帝听后半晌没说话，小和尚又补了一句「若是南宫家得到了茶具，皇后的意义也就不那么大了。到时只要让她从东宫搬出来，弄个冷宫放进去，微臣可派六扇门严厉监管，从此韩皇后有名无实。」

「朕不想再听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皇上最后一句话，算是默认了小和尚的提议。君臣二人又说了些以后的打算，小和尚便像皇帝告了辞。小和尚出来后对着东宫那笑了笑，不知何皇妃会不会原谅他。

黎莹下午去了铁大捕头的住处，给她开门的是一个女子。女子看到她先行了一礼，然后喊了声姐姐。黎莹如今是凝玄境，轻易的就感觉到面前的女子在刻意掩盖自己的功夫。黎莹笑了笑也回了一礼。

铁大捕头已经在六扇门辞了职，今天刚刚应聘到了一个小镖局，虽然是刚去，但立马就被镖局封了个小镖头。凭着铁大捕头的本事，在这样的小镖局，棍成大大镖头应该不是难事。兴高采烈的回来时突然看到黎莹正在院里给女子把脉。铁大捕头这一瞬间突然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黎莹和他日子平淡，夫妻见面不多，却有一份默契在两人之间萦绕，但这也只是感觉罢了。

「胎儿很好，你得多操些心，别再老往外跑了。」黎莹对着刚进来的铁大捕头淡淡的说道。铁大捕头打量着黎莹，她变了，没了以前的那股子天真烂漫了，多了一股子女人的魅惑，顺从。眉间的一丝愁云，虽然淡淡的。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铁大捕头没说话，黎莹笑了笑「这地方不错，以后孩子得有个名分，我已经帮你们在户部登了记。」说到这看了看女子露出久违的调皮表情「我是先来的，只能委屈你做个妾室了。照顾好他，以后有什么难处说一声，一家人不用客气。」

女子点头称是，铁大捕头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黎莹这一身凹凸有致材料得体布料极品的衣服，已经把一切都说的很清楚了。铁大捕头知道黎莹绝不会因为贪图富贵背叛他，铁大捕头也知道黎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或许，她真心的喜欢那个男子把。

「对不起，本想让你休了我。但有了这层关系，孩子以后至少平安无恙」黎莹知道，自己让铁大捕头受了辱「若你觉得过不去这坎，什么时候想休了我，就把休书递给户部，不用我同意他们自然会办好。」

说完后黎莹往门外走去，经过铁大捕头捕头身边时突然哭了出来「没能给铁家，如今又不守妇道。死后黎莹无颜入铁家祖坟，保重」。这是黎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此后两人几乎在没有过什么交集。为什么说是几乎，因为后来铁大捕头保镖，惹上了硬茬子，她的夫人出面找了黎莹。本来在普通人眼里高不可攀的超级门派弟子，见到六扇门副门主黎莹时，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本来以为天大的难题，黎莹只是一句话便了结了，事后对方门派长老亲自登门谢罪。那时的铁大捕头的鬓角已经有了白丝，而黎莹容颜一如当初。至于铁大捕头的儿子，长大后娶了个官宦千金做了京官，不大不小，不过也算光宗耀祖。

黎莹回家后突然发现家里来了同僚，母亲呆呆傻傻坐在那里，黎莹心下一冷，一种不详的预感升起。黎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听完几个人的叙述，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疼爱她的父亲会撒手人寰。当看到父亲身上的伤势，黎莹哭晕了过去。这一晚她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小和尚陪着她，一句话不说，只是给她细心的擦拭泪珠。

她哭了一夜，母亲也哭了一夜，雨儿太小不易进白事，被送到了大公主那里。落雪和小和尚一直陪着她俩。据说铁大捕头死的时候是十一月初十，落雪记得那个日子，那晚小和尚一夜未归。铁大捕头的尸体拿药草保存着，按规矩要停放五天。黎家已经没了男人，前前后后都是小和尚安排打理。

六扇门的人基本都过来了，除了门主。六扇门门主死了，死在了牢里，皇帝赐的白绫。四皇子的事没传出去，只说是因为触犯的皇帝，被夺了太子之位，如今已经启程去了分番地平州。平州在帝国中间，算是个鱼米之乡。商业发达，富户颇多。因为太平，所以整个州都没有多少兵力。四皇子算是去享福了，但明眼人都看出来，四皇子翻盘无望了。

韩皇后教子无方，主动提出跟着静安师太念佛赎罪。如今静安师太那里已经开始动工，看模型应该是打算建一个颇为幽静的大院子。这地方是皇宫的一个角落，若不是静安在这，估计皇帝这辈子都不会来一次。当然这是表面做给别人看的，其实这地方建起来，算是皇宫里条件最好的冷宫了。韩皇后未来就入驻这里了，东宫会重新翻盖，里面建寺庙，静安师太以后会住在那里。

如今的东宫，里里外外都是六扇门的人。那边的房子没盖好，韩皇后暂时还住在东宫。小和尚来了，这次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韩皇后没有起身，反而是旁边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站了起来。小和尚眯着眼睛，这宫女实力不俗，想来是南宫世家安排在韩皇后身边的。

「白大人，南宫世家此次损失颇大，不知大人打算如何赔偿。」宫女率先开口直入主题。小和尚一愣没想到宫女竟然如此直接了当，看这架势，韩皇后好像被南宫门阀抛弃了，不过家主是她的母亲，就算韩皇后在无用，总得念着点血脉之情吧。

小和尚对着宫女一抱拳「南宫门阀第三代家主的茶具已经归还，这个补偿还不够吗」？宫女听到后噗嗤一笑，有些轻蔑的看了看小和尚「那是皇家给我们的补偿，南宫家现在要的是白大人的补偿」。小和尚眨眨眼，操，又得大出血了。宫女看小和尚不答话，自己主动说了出来「韩皇后离开东宫后，南宫门阀在这京城的耳目算是被废了一半。多年培养的势力全成了摆设，白大人这笔帐可得好好算算。」

小和尚低着头想了会然后对宫女摇了摇头「你们直接说吧，想要什么」。宫女点点头「白大人痛快，南宫世家也不要求多了，只有一个，南宫家要出个天人」。宫女一说完小和尚面色立马变了，老子的天人还没着落，你们南宫家竟然惦记上了。「老圣的那个南宫家的徒弟？」小和尚问了一句。宫女摇摇头「韩皇后的母亲现任南宫家主」。

「不行」小和尚直接干脆了当的摇摇头，要是老圣的徒弟还好说。等老圣飞升之后，四个徒弟肯定有一个会继承他的天道。到时凭着自己和南宫家的势力，十有八九能争过来。可若是南宫家主想要，自己去哪里给她整，突然小和尚眯上了眼睛看着宫女笑了笑「莫非你们惦记的也是那一条消失的天道？若是这样你们南宫家可太贪了」。老圣那的天道南宫家本就有几率得到，现在玉剑阁的她们也打上了心思。若真成了，以后这天下可真就是南宫家的了。

「白大人多虑了，老圣的天道至少百年之内不用再想了。玉剑阁的天道是唯一还没有着落的，南宫家主已在凝象境巅峰二十多年，这天道南宫家势在必得。」宫女说话不客气，直接肯定了小和尚的猜测。小和尚一摆手抬腿就走「别废话了，有什么招数尽管用，老子不怕，这天道你们想都别想。」

「大人且慢」宫女突然喊住了小和尚「南宫家愿意和白大人同舟共济，永结同盟。以后若真得了这天道，您和家主平分如何」。小和尚听完后继续往外走，宫女一皱眉头「大人若是离开，您和韩皇后的事不仅会暴露出去，到时不仅南宫家和您成了死敌，就是皇帝也不会罢休」。

「唉，你看你们，有话好好说，我又没说不给，刚刚走的太快没停住」小和尚突然笑眯眯的又回来，上下看了看宫女「这天道还能一分为二？两人都能成天人境。」

宫女摇摇头「天道一分为二，两人都入不了天人境」，小和尚一听又拉下来了脸。宫女看到后又急忙补充「天道一分为二，你和家主各占其一。只要再有一个天道人陨落活着飞升，余下来的天道不用争抢，会自动补足你和家主的缺失，到时家主和大人同时进入天人境。」

小和尚盘算了一下，他不怕等，但南宫家主真未必等的急，南宫家肯定还有后手等着自己。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有后手，最多到时各凭本事。现在要是不答应………「好说，好说，这方法多好，两全其美啊，你要是早这么说，我哪能不同意。」小和尚翻脸比翻书快。

「你们南宫世家就这么忍了？」小和尚试探的问了一句。面前的宫女的眼神有些玩味「南宫家的茶具回来了，天道也有了希望，哪里还不能忍。」说到这看了看韩皇后，眼里竟然有些慈爱「这丫头，不适合，若是可以真想把她接过家去。唉……四皇子那都打点好了，你这做娘亲的别再担心了。以后我会安排你们母子见面。」说完后转过头来看着小和尚「我儿交给你了，别让她再受委屈，本就是你对不住她在先。」说完后，宫女突然面色一白，满头大汗的倒了下去。小和尚瞪大了眼睛，啥玩意，刚刚跟我说话的南宫家主？这玩的哪一出？

小和尚正想给韩皇后打听打听，可看韩皇后的样子心里一阵愧疚。圆润的脸蛋清瘦了不少，两个眼睛红红肿肿。小和尚走了过去，坐在韩皇后的对面，「对不起」小和尚说的真心实意。自己这样陷害她，完全是凭借着她对自己的真心和信任。

韩皇后没说话，小和尚低头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四皇子那都打点好了，他去了以后何皇妃的人会全部撤出来。那边的太守人选你来定，我全力支持。南宫家对那边的安排，不管是皇上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再过问。每年我都会让你见他两次，若是想换个地方你跟我说，我尽力。宫里这边东宫是没法再待下去了，那边都建好了，花花草草都是你喜欢的，若有什么不满意你跟我说，我再安排，没人限制你的自由，出入都很方便。我让……」

小和尚刚说到这韩皇后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本宫没怪你，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你走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可你不该用这种手段。我儿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我，如今他都走了也没来给我问个安，他以为愧对我，其实是我这个做娘的害了她。」

「你没做错，四皇子的确不适合做皇帝。都怪我太急了，没办法，六扇门门主已经打算置我于死地了，我不能再等了。」小和尚听到韩皇后这样说，心里更不是滋味。

韩皇后摇摇头「我只求你一件事」。小和尚拿出来折扇挥了挥打断了韩皇后的话「我知道，四皇子一辈子安了无忧，我保证。」

韩皇后如释重负的笑了，她怕的就是有人赶尽杀绝，毕竟只要四皇子活着，他就是皇位的继承人之选。小和尚既然说出这句话，看来西宫那边是不会在出手了。「以前东宫的势力是有南宫家撑着，如今白大人已经和南宫家有了联盟，本宫算是没什么价值了。皇帝给那边派宫女了没？」

小和尚摇摇头「你若需要，我安排」。韩皇后低下头「不用了，还是自己清净，本宫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说到这韩皇后抬起头盯着小和尚的眼睛「本宫的安排是大人的提议吧，皇帝让我自生自灭，大人却舍不得。本宫如今值得大人留恋的，除了这身肉也没了其他东西。堂堂的皇后被皇上交给下臣做禁脔，华龙国里本宫还是头一份。」

「嗯」小和尚先是直截了当的承认，然后顿了顿又说到「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便有了这个想法。」